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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协年会之蓝翔视角
作者:张劲松
接到可以参加作协年会的通知,甚是激动。因为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参加,看着老师们都在微信群报名定位置,我就只有眼巴巴的干等着。盼望着会有老师来通知我,自己又不好意思去问。当然,我在希望中也准备好了失望,就是坦然的面对被遗忘。所以接到老师通知后,欣喜若狂的同时,我就在打算怎么样来参加年会。是否留着胡子,略显沧桑和艺术?是否再戴上刻有文艺与斯文的眼镜?胡子加眼镜是否略有现代文学感?
早上居然睡的有点过头了,也不怪,昨夜加班都快到十二点。一边给妻子做月子餐,一边洗脸刮胡子,把头发吹立起一点,亮出倍儿亮的脑门,增添一些青春和阳光。我认为还是收拾得年轻一些好,今天参会的老师们靠的是才华,而估计我只有靠这收拾出来的年轻。找一件高领毛衣,略有上世纪的年代感,或许能在老师们面前营造一种亲和感。
时间越紧,反而抓的就更紧,我赶到年会地点,居然还有时间剩余。这会议地点选的好,是一个悦读书吧。阅读,其实也是在行走,一行行字迹,就是一条条前人走过的路,只是你用的是眼睛在行走。如果你舍得把你的时光花在这条路上,走它个十万八千里,你也能找到你的黄金屋,屋里当然有等着你的颜如玉。所以,这个悦读书吧叫作悦读时光吧。吧者,活泼随意也,让阅读不那么死板。如果你需要阅读的仪式感,当然可以要一杯茶。让书和茶充实着你的每一寸时光。
掀帘进吧,淡淡书墨飘香,书架陈列的或说装饰的都是书。恰好,我也闻到了茶香。一长方桌,几位老师的杯中茶,早已悠悠飘香。桌上几本随意的书,老师们在很惬意的谈话,有的手里拈着书,有的在思索中倾听。我一脸微笑径直向他们走去,走到一半,我就折回来,原来几位老师我都不怎么认识。在吧台旁边尴尬徘徊,我想随手抽一本书来翻翻,其实我自己都知道这是在做样子,好像是在读书,其实是在蹭时间,找个事把自己占着,不显得那么无措。
书架上也很有些漂亮的装饰摆件,最显眼处,一玻璃罩子,里面是一乌木雕饰。作为资深的南翔高才,我判定这乌木只有两千多年的形成,因为碳化的还不够。摆件的原型就是一半块空心乌木,锯平一头,另一头保留参差不齐,立起来就成了两尺多高的假山。山的阴面保留着原来树干空心的凹弧,弧面鱼鳞般的裂纹,仿佛在述说地下的时光也尽是沧桑。山的阳面,也就是长树皮的这面,原来的参差不齐成了嶙峋山峰。山下的兰花草,几只蝴蝶。雕刻是有些粗糙,却仿佛看得到工匠一刀一凿的样子。看着蝴蝶悠闲静歇,试问蝴蝶你从哪里来?“庄生晓梦迷蝴蝶”,你是不是那只梦见自己是老庄的蝴蝶。你们有相同的时间,而身体却禁锢在各自纬度的空间里,所以你们都只有彼此梦见。到如今,你们都跨越了两千三百年,老庄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逍遥。而你,蝴蝶,是埋藏地下两千多年才有的蜕变。然也不悔,你这一生,都有兰花为伴。也许,你也会在这朗朗书声中闻见老庄之言而心喜。不知此刻,你们是否又彼此梦见,还是在彼此思念。你们的思念,会不会也如春生的杜鹃,声声啼血。“望帝春心托杜鹃”都是人与万物的交融相生。回望那遥远古蜀国先人们,如今我也踩着他们曾经踩过的土地。这片“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的土地,而我也是茫然,因为解不开先祖留下的无数谜团。正堂之上的“郪远流远”,留下的也是只言片语。千年的庄生千年的蝶,千年的古蜀,郪从何来?又从何灭?
陆续的有老师进来,我神游的魂魄也归了位。刚才桌上惬意谈话的那几位,从他们谈话中听得,好像有一位我应该认识?对,是他,说来搞笑,来作协年会,第一个认出来的人居然是我在武协年会上认识的刘叔叔。暂且叫他“刘叔叔”吧,毕竟我和他的孩子一起代表三台县参加过新华社主办的“创青春 ——创富中国行”的创业故事讲演。刘叔叔很欣喜的问:“你也是作家”?这一问,可把我的话堵住了,“作家”,这么伟大,高尚的职业,在我心里又是那么的远大,一下子就给我戴上了。我惊慌的回答“我只是爱好,只是爱好”。接着我挨着他们座下,听他们讲中医。
原来刘叔叔是要汇聚三台名医,打造中医一条街,恢复梓州药市和中药基地。关于中医,《黄帝内经》我都可以背几句。所以,我很想插嘴摆几句,可在这些陌生老师们面前我不敢开腔。中医理论和我们儒家的中庸思想估计差不多。调和阴阳,守其中道的医理是曰中医,况且这样解释。然而如今浮躁的社会,谁还愿意慢慢的等中医的疗效?膨大素,甲硝唑和化肥种出来的中药还有疗效么?所以要弘扬中医,必须从药材抓起。如今人工智能已无所不在,医疗方面的人工智能很有可能超越所有高明中医先生。扁鹊可以悬丝诊脉,人工智能却能隔空感应你的脉搏。反正它可以拥有比人类的先生更全面的“望闻问切”之技术。然还是利用《黄帝内经》《濒湖脉诀》《伤寒论》等中医典籍的理论算法来开方子。这一天到来后,中医的问题还是会落在药材上面。所以,中医的复兴,首先利用天地日月之精华种好原生药材,搞好药材流通。
桌面上的这本《中国药市祖师传奇》应该能为我县药市发展,重现“大唐药都”奠定重要的文化基础。说到这本书的作者曾璞老师,他是我的微信好友,一直鼓励和指导我写作。现在就在我对面坐着,我居然没有认出来,也不知道,惭愧啊惭愧!其实他们早来的这一桌老师,都了不起。有小说《轮回》作者,小说《田野路漫》作者,小说《无花果》作者。
来的老师越来越多了,终于等到我本家的爷爷来了,他排行第三,所以我叫他“三爷爷”。他的笔名就是“楚海森歌”,也常常指导我写作和帮我指点方向。按规矩,我不能再坐比三爷爷更靠屋中间的位置,所以我就找了最边的一个角落坐下来。莫名的,我就和一位老师聊了起来,我们居然从人类的起源聊到人类有可能的灭绝。老师还聊到唐朝的环境问题。他说当时环境问题很严峻,特别是荒漠化,韩愈是个环保主义者,特别反对森林砍伐,有诗为证:“……”.老师是把诗给背了出来,我居然没记住。我说,我只知道韩愈反佛,原来主要原因就是修建寺庙无休止的用木头,韩愈看不过去,后来还居然和皇帝翻脸。我们又聊到现在的“3D”打印干细胞技术,实验室实现从无机到有机的人工生命合成……。聊的正嗨,《梓州悦读时光》的编辑喻老师来了,她对我说:“年青人,不能躲边边哈,师爷说了,年轻的新人坐中间,等会儿大家都见见”。我告别这位一直不知道姓名的老师,找了靠门边位置坐下。
刚坐下,我后面笑嘻嘻的来了一位老师 ,挎着相机。看到相机,就估计他是谢老师,因为群里师爷有通知他带相机来。笑脸当然都会遇到同样的笑脸,他问我:“你教书的”?我又直摇头,连说:“不是,不是……”。暗自高兴,今天都舍得给我安排高尚的职业。他马上自我介绍,互通姓名。他果然是谢老师,他夸我名字取的好,顺便便把我名字的出处给背出来了:“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我对他说可惜呀,当年登记户口的没文化,把“劲松”写成“进松”。我们哈哈一笑,接着开始聊毛主席诗词,然后又扯到汪精卫,谈到汪的青年,感叹怎么后来变了呢?我只知道汪有个汉奸老婆,而谢老师还知道汪的老婆叫陈壁君,还说陈壁君教育汪精卫的至理名言就是“难道你做汉奸也只能做二把手吗?”
First Year
聊的正嗨,今天的主题要开始了。我们停止了说话,目光朝向声音更大的讲台。主持人一番风趣言词将要引出的是我们作协的元老级人物——邹师爷。终于可以表一表我们的师爷了,其实一早我来就认出了他老人家,想把他写在开头,可无处着笔。我三爷来的时候,把我带去见师爷,想写一写,但感觉自己好像在“走后门”,就没好意思写。现在师爷正式登场了,再不写,就说不过去了。圈内人都叫他师爷,这真不是所谓的圈内互捧,彼此抬高。师爷八十多,每天还坚持写作……。要不我们先把文化放一边,再来看师爷。八十多岁,还为文化复兴而四处奔波,所谓有精力;讲话口齿清楚,声音洪亮,所谓有中气;眼睛聚而不游,犀利敏捷,所谓双目有神。中医定人三要素“精气神”,师爷都很充足。而看我们周围,活不过五十的都多。就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古稀。所以师爷耄耋之年这种老而不衰的生活模式就是值得冠以“师爷”这个头衔。再说师爷的文化,文化是要有文化的人自己去了解。何况我在这里算个毛孩儿,除了恭维,也谈不出啥来。
师爷是来做作协年终总结的。“郪远流远”的牌匾下,师爷时而铿锵有力,时而风趣幽默,有对老作家们成就的肯定,和对新人们的鼓励提及。当师爷提及到我名字的时候,我感觉一身好有力量,一蹦哒估计能上房。一激动,一高兴,就在自己的世界游荡,把师爷接下来讲的话都给忘记了。
接下来,就是出了书的几位老师给大家讲几句心得体会。《轮回》作者 刘老师,不知道他年轻时候是否和我一样,比较愤青。他讲话的意思就是,越繁荣的社会,就越不应该有苦难的人群。说回来,再繁荣的社会,也难免会有这样苦难的人。所以,我们要去发现,而不是用鲜花去掩埋。文化中人和武林中人也一样,只要你的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可以做一名侠客。我们不做文化的痞子,我们不做文化的山头,我们做文化的侠者。如同大侠展昭一样,用刀剑为国为民,而我们用的是笔。
接下来又一位老师讲话,他讲到文化圈内的创作,不能都是互相捧,要彼此提出看法和意见,才会有提高。他希望作协有定期的作品研讨和交流。原来这位就是我们的诗人王老师,果然有诗人的直爽。我也觉得这一点提的好。我们可以用一个平台,要求参加者匿名发表。特别是想提高自己的作者或是愿意以这种方式来分享自己作品的老师,都可以投稿来被找茬。有个一二十篇,大家就都在一起来讨论研究,像老师批改作业一样,前提是只有编辑和作者两个人知道这是谁写的。当然,到最后作者可以选择性接受意见和建议。
会议继续,后来还有老师提到一些创作方向。提到五里梁工业区,我昨晚还在那里加班;提到廊桥,我是初期参与的建设者;提到脱贫攻坚,这两年我拔了上百座的土坯房和重建;提到郪江,我亲手挖到过千年古墓,并见证了古人的技术与智慧。作为最基层的挖掘者,却没有挖掘出几个文字出来,也真是惭愧。
既然是年会,肯定会有年的味道。会开到中午,年的味道也来了,大家围一起,吃喝一下。席间的推杯换盏,把酒欢言,当然也是风趣幽默,妙趣横生,不然怎对得起作协这个“作”字。老朋友,新朋友相互引荐认识,而我过早的两杯酒下肚,整个宴席就像在梦幻中一般。记得总有新认识的老师问我,是写小说,还是写散文。我是写什么的?我写的是什么?我也暗自问自己,没有师承来的遗风遗骨,也没有学院的派系清流。我就是野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文学的慧根,只记得读初中,我看红楼梦的时候,自觉的往笔记本上记了些优美的描写女人的句子。好像也是为了将来给女同学写情书好用。所以对老师的问题我只有答非所问,还是摇头回答:“只是爱好,只是爱好”。也有老师几次问我是做什么工作,我喝了酒之后,也开始势利起来,我没有直接回答我是南翔出来的,而是回答我是最基层的,说的我好像基层干部的一样……。
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真的和老师们没有聊够。就让我这篇文章停在这里吧,让我们一直这样聊下去。心灵与智慧的碰撞,零星的火花也会燎出文化的光芒。
梓州悦读时光
主 编:姚小红
副主编:马亚利
编 辑:紫箫吟月
来源:梓州悦读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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