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的夹缝里生存

文/济石
第一章  困顿中的心灵旅行

  要在二千余年历史的闹市区，寻找一个僻静雅致的四合院，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我这个从夹皮沟进城的路盲娃娃，更是不容易。就这么突然，困顿中的我在老西街口发现了。

    别的城市都是四方四门，乾坤坎离，朱雀玄武和青龙白虎。我所在的城市处在三个山和两条江之间。城市和我一样都在夹皮沟里挺拔成长，市区越建越大，原来的五个门都满足不了进进出出的流量和容积。

     古城的内存太小了。导致我那刚进城的大都市概念股忽然地就缩水了。想想我那宽阔的土地，想想我那广袤的青山和干枯的河沟，只有这两江水深深地勾引着我继续停留、苦苦思索，在纠结的困顿中挣扎，像极了那条被压迫的蛮牛。虽然这样，我依然舍不得这两江的水。冬天我看她的恬静，春天我欣赏她的芳心荡漾，秋天我望穿她那些若隐若现的倒影和涟漪，只有在夏季我才与她融合在一起，哪怕是咆哮的洪峰时节，我也毫不示弱地拥抱她，融合她……这趟旅行，四季花开，我心怡悦。




          第二章   细微处盛开的花朵

     城市是文化的海洋，古墙的壁上盛开着无数花朵，像一幅幅绚丽多姿的画，那些藤条如张旭笔下的魂魄，又似那怀素酒缸里恍恍惚惚的影子。我从细微处观赏这些盛开的花朵，慢慢地迷上了这些七彩斑斓。

    狭窄的街弄宽敞了，遗憾的是她带不宽狭隘的人心。

    花朵的根，扎在泥土里。泥土来自于宽阔的大地，像妈妈一样的奶汁滋养着花朵的绚丽。

    只有勤奋才能长出智慧的翅膀飞翔。从细微处，弱小的花儿在寒风凛冽中，她不动声色。秋风横扫，她不凋谢。春风温情，她不卑不亢。脾气火爆的夏天，也只能乖乖地、恭敬地为她端茶倒水。




        第三章 安静地躺在诗歌之中

    诗和诗歌，是沸腾滚烫的。只有写诗的人才是安静的。安静得只能在两千年的岁月里睡觉做梦，安静得只能在城市的拐角处看野花繁衍，安静得只能在人海里吃肉喝酒，安静得躲在玻璃隔墙里打望街弄的男欢女爱。

    诗歌的沸腾在于灵魂与灵魂的碰撞，诗歌的沸腾在于心与心零距离地撞击，如一对男女……的火焰。

   火焰如花，都喜欢。因为，没有人拒绝爱，也没有人拒绝鲜花。

   诗歌的诞生，要经历如同花朵一样授粉和母亲一样怀孕。当然，不是所有的诗歌都能顺产。即便是破腹产，只要是活的，那也是哇哇大叫，然后安静地躺在妈妈的怀里，听爸爸朗读……






       第四章  挂在月光上的乡土

   无论城市怎么扩容，依然还是保留着许多狭窄的街弄，如同人海里那些狭隘的人，我们总是要路过、要经过和遇到的。为此，我从月亮哪里学会了适应。君子都喜欢十五的满月，因为这符合君子的度量。小人也喜欢十五的圆月，因为少有机会让他自己良心惭愧一宿。

   最喜欢月亮的是哪个用酒煮月亮的人，他叫李白。我李二哥，他无所谓月亮是圆的还是缺的，反正一壶酒煮之。

    我家乡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家乡的月光挂在金钟山上，洒在四川，洒在台湾，从来就没有缺和阴，只把这皎洁的思念，放在菜花地里，点一把乡愁的火，煮成一锅子菜，沐浴着月光等亲人回家吃饭。




     第五章  在城市的夹缝中生活

   活在古城的夹缝中和在城市的夹缝中生活，都是一样的道理。不同的是古城是历史，城市是城市。相同的是都在夹缝中，各有不同的活法罢了。

   古城墙那古老的墙砖与墙砖之间，有一些缝隙 ，这便是夹缝了。

   蚂蚁、蚂蚱、蚯蚓、有毒的土腹蛇、无毒的菜花蛇，打屁虫、旱螃蟹、蜗牛、蟋蟀、蜻蜓、蝴蝶，蜜蜂和马蜂以及还有那些历史上守卫城池的魂魄，都生存在这些夹缝中。

   特别是那一缀缀娇艳欲滴的花朵，都依附在这些精灵上撒娇式地绽放。

   感谢夹缝，如感谢生我的那条夹皮沟一样，感谢你的狭窄，逼着我勇往直前。

    雨梯向下，浇灌大地。

    人梯向上，守望相伴。




     每一块石头都有传说

     每一条溪流都有家乡

     每一珠小草都有故事

     每一朵花儿都有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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