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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皆因马大哈
邹开歧
酸、甜、苦、辣、麻,舌尖自分晓。
好吃与不好吃,全由舌尖判断。
但是,吃什么,不吃什么,舌尖作不了主。
让我记忆犹新,难予忘怀的是因为我的马大哈,让舌尖吃尽了苦头。
此事与我在省城出洋相有关。
当我在“饮涛毛肚”吃完那一小锅带着焦味、辣味儿的大杂烩之后,就独自一人在街上转游。
走着走着,觉得口渴,而且渴得很厉害。越渴,就越想喝水,可那一段街道没有茶馆,越是喝不着水,就越是感觉到很渴。整个口腔,就像一片干渴得划根火柴就能点燃的土地,眼巴巴地盼着老天爷降来甘露。
嘴里干渴得舌尖就像没有润滑油的机器,已经转不动了。
这时,来到了劳动人民文化宫。就像危难时刻遇着救星似地,心里不免爽了起来。
几乎是跑步进了劳动人民文化宫大门,一眼就看见大门左边有个小商铺,柜台上有两个大玻璃瓶子,觉得水果糖也挺好,既能解渴,又很方便。含在嘴里,闲庭信步于省城街头,要多爽有多爽!
我几步跨过去,指着玻璃瓶就问:“多少钱一颗?”
是一位中年妇女,有点儿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五分钱两颗?”
我非常大度地从兜里扯出一张面额为壹角的钞票:“买四颗!”
中年妇女收了钱,伸手从玻璃瓶里给我抓了四颗,递在我摊开的手上。
我将另外的三颗放进衣袋里。心想,这省城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我们县城上水果糖不是圆的,就是扁的,而且是一分钱一颗,省城里的水果糖却要二分五一颗,细想起来,又觉得贵。这水果糖是长方形的,比我在三台常见的水果糖略大一点。
心里想着,两条腿向前走着,两只眼睛像两挺机关枪一样扫射着繁华的街道,五颜六色的铺面,来去匆匆的过往行人,两只手急切地将糖纸一层层剥开,顺手很麻利地丢进了嘴里。满以为这下就可以“久旱逢甘露”,哪晓得唷,满嘴里是米糠一样,苦苦的,让舌头感到麻木、干涩的味道,真是要好难受,有好难受,更难受的是,舌头被满口腔里米糠一样的东西填塞得拌不转,动不了,想吐,因无唾液,吐不掉。想吞吞不下。
我正打算转去找那位卖糖的,问她这到底是什么糖。
当我将另外三颗糖拿出来一看,真让人哭笑不得,上面明明写着“咖啡”二字,还有一行小字,“开水冲饮……。” 嗨,我这个马大哈,看都没看,就指着玻璃瓶,问人家多少钱一颗,付了钱拿着就走,看也不看一眼,剥开就往嘴里送,却让舌尖吃了苦!
结果还是去劳动人民文化宫,泡了一碗茶,才缓解了舌尖的痛苦。
嗨,吃苦皆因马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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