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台人的国球热(之五)
小小银球,让三台人生活得有滋有味
作者:邹开歧
若干年来,人们最挂心的,“清早起来七件事,油盐紫米酱醋茶”。
现在人们追求的是,“精神物质富有,提高生活质量”。
过去,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就摆在自己面前,听凭安排与享受。
比如乒乓球运动,最初传入三台,玩乒乓球的人,局限于衣食无忧的人群。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也只局限于学校师生,医院医生、机关干部、场镇居民。
随着我们国家的日益强盛,作为乒乓的小小银球,不只是吸引三台人的眼球,而是让小小银球,融入了三台人的休闲生活。
不管城市乡村,逛公园、进机关、到学校,入社区,抬眼看得到乒乓球桌,看得到打乒乓球的人,听得到乒乓与球拍或桌面接触时,发出的声音。街头巷尾,饭厅茶楼,只要有人群的地方,随时都能听到有关乒乓球的龙门阵。
2020年11月17日,暖烘烘的太阳,高挂天空。
中午,我去“老地方”买锅魁,原县人大副主任达建川,驾着一辆摩托,稳稳实实地煞在我面前。笑着问我,“三台县乒乓球协会”在什么地方”?
他说,原来在乐安区工作的那一批乒乓球爱好者,大多退休了,想找到自己的组织。
我告诉他,后北街,原防疫站与骨科医院之间,挂得有“三台县乒乓球协会”的牌子。
他居然右腿一伸,翻身下了摩托,站在街边,同我摆开了当年在乐安区工作时,区乡干部下村回来,放下公文包,拿起乒乓拍,以小小银球为粘合剂,加强干部之间紧密团结的那些事。
这龙门阵一摆,就收不了场。
老伴急火火地打来电话,炖的龙颈骨萝卜汤,在饭桌上放冷了,锅魁还没买回去,以为我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下午,同老伴去户外散步,小区内的两张乒乓桌,一张是夫妻对阵、难分胜负,一张是爷孙俩正在切磋球艺。
到了浜江公园足球广场,十多张乒乓球桌,已经“客满”。见他们玩得那么尽兴,不由得顿生羡慕之情。
离开了滨江公园,一副三台人热爱国球的鲜活画面,留在了我记忆的屏幕上。
就在这天晚上,几位文友相聚,见着了被称为“三台赵忠祥”的窦红兵和他的夫人。窦夫人李慧,已经有好多年未见面,一见面就让人惊奇。因她曾是一位癌症患者,手术后,居然恢复得没有一点病态,看那气质,着实让人惊讶。正想探寻她青春焕发之奥秘,话题就说到乒乓球了。
李慧已从幼儿园教师的岗位上退休,冲出癌症病魔的重围之后,每天必做三件事 : 读书、写字、打乒乓。
说起打乒乓,李慧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因为打乒乓,我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群体!”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 “你们晓得不?乒乓球这个群体,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群体。”
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李慧身上。
李慧说,她和几位朋友,第一次拿起球拍去滨江公园,只见每张桌子都有人,就像打比赛一样,不但认真,还拼杀激烈。乒乓和球拍装在背包里,不好意思拿出来,只好憨眉憨眼地看别人打。
第二天,去凤凰山森林休闲庄,几张桌子都有人。又像昨天一样,当观众,看人家打得热闹。但也有收获,知道每天早上和中午吃饭的时间,球台是个空档。
于是,她们每天中午早早地吃了午饭,碗都顾不上洗,就去了森林休闲庄。正是吃饭时间,球台空着。
她们正在玩得尽兴,平日里光顾这些乒乓球桌的常客,接二连三地来了。都站在一旁,很友善地观看她们玩。乒乓球飞出去了,还捡起来交到她们手上。李慧她们很懂事,玩了一阵之后,就主动让位于后来者。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后来者”并不急于上场,而是主动上前辅导。一回生,二回熟,从辅导发展到对打。
可是,技艺不均等,打起不过瘾。老乒迷些就改用左手,同李慧她们对阵。这一来二去,不但提高了乒乓球的技艺,而且增进了相互之间的友情。
我提醒李慧,应该好好感谢这些“乒友”。
李慧笑着说,“人家还感谢我们哩,他们说,为了同我们对阵,把左手也练出来了!”
又过了两天,2020年11月22日下午,我同戴岱、刘英和袁成松去西平跃进,访问一位当年修鲁班水库的女测量队长。往回走时,刘英说她写了一篇关于乒乓的散文,我说已经拜读,写得不错。
司机插话了,“乒乓球是个好玩意儿,我读书那些年,下课了,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去占乒乓球桌子,”。
戴岱也说,“我读书那阵,只喜欢打乒乓。“
袁成松发话了,“难怪,有人说,多打乒乓球,就能护眼球。起眼一看,这一车人都没戴眼镜,说明我们都是乒乓球的球迷?”
司机说,“球迷说不上,热爱而已。”
只要说起乒乓球,就有摆不完的龙门阵。
(未完待续)